“无妨。”白玉卿轻咳一声,终于侧身躺下。
一垂眸,便看到萧清河一片雪白胸口。
他迅速伸手过去,将其衣领扯好,“既然冷,便穿好些,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夜色昏暗,便没人看到他耳尖泛起一丝可疑的红。
萧清河可没心思看,因为突然一股怒火袭上心头,汹涌澎湃。
当然不是他的怒火,是感应到的,来自身后的谢筠。
谢筠和师尊一向不对付,如今让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谢筠能忍到现在,已是不可思议。
这股火来势汹汹,眼看着要发作。
少年,冲动是魔鬼!
千万要冷静啊!
白玉卿对此毫无察觉,只见萧清河冷汗涔涔,还一个劲朝身后的被褥挪动,他眉头便是一蹙,“为师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让为师下陪伴的是你,却又如此躲避为师,你是在羞辱为师吗?”
这罪名可大发了!
给我一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徒儿不敢!”
“那你一味后退是为何?为师身上有什么让你讨厌的东西吗?”
身后这位不让我动弹啊!
萧清河欲哭无泪。
此时,他身上盖着白玉卿的外袍,外袍之下,谢筠的手横在他腰间,力道奇大,岿然不动。
谢筠就在他身后,没有出声,然而冷厉的视线,以及那股充满威胁的低气压告诉他,若是他轻举妄动,他就敢掀开外袍,和师尊对峙。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爆炸。
萧清河哪敢动啊,对白玉卿只能硬编借口搪塞,“师尊万金之躯,徒儿不敢接近冒犯,况且师尊不喜旁人过分接近,能留下来陪伴,徒儿感激不尽,岂能得寸进尺,再要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