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内的水早已冷掉,但对此时的他而言,刚刚好。
一身热火,无处发`泄,冷水刚好降温。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你果然是谢筠。”
月上柳梢,月光倾斜,洒落在窗棂之上,留下朦胧疏影。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道身影以贵妃躺姿,斜斜躺在窗口上。
双腿交叠,慵懒散漫,怡然自得。
那扇折扇一开,轻轻摇摆,又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月色下,那张病美男的脸上似笑非笑,隐隐透着一丝邪。
不是燕云鹤又是谁?
他眉梢微扬,扫了一眼床上睡如死猪的人,再看竟在泡冷水的谢筠,戏笑。
“到手的鸭子还养肥,也不怕养肥了就飞掉,早该狠狠吃掉才是。”
谢筠与他仅有一面之缘,便是在白日的擂台上。
他与温长庚的爱恨情仇,明眼人一看便知。
而他突然到访,谢筠必然警惕,沉声道:“师兄并非你我同道中人。”
正因如此,他才小心翼翼隐瞒心意,生怕吓跑师兄。
“你怎知他不是同道中人?你步步为营试探于他,设计与他成亲,不就是将他往这条道上引?”
谢筠从浴桶中站起身,长衫一摆,便落在身上。
举手投足,绝世风华。
哪有半分在萧清河面前的委屈小可怜模样?
对燕云鹤的话,他不置可否。
燕云鹤啧啧摇头,“论心机,燕某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