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捂着胸口,感受着那一丝鬼奴与鬼王灵丹之间的感应,笑意单纯而痴狂,“师兄能感应到我的心情,只要我想他,狠狠地想他,他便不得不想我。”
这小子,果然心机!
燕云鹤轻嗤,猛然想起什么,折扇掩面,露出一双狐狸般的双眸, “你可还有别的药?”
谢筠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病美男果真病得不轻,“上回的锦囊,还不够你用?”
燕云鹤望天,“我被罗厉所伤,打不过他,锦囊被他夺了。”
“他便将里头的东西,反过来用在你身上?”
“咳咳……”燕云鹤轻咳两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道:“如今我伤势痊愈,可再与他一战,谁输谁赢,犹未可知。”
谢筠的目光,落在他的眉眼上。
那是一张病美男的脸,眉眼之间萦绕着一股病气。
而这股病气,比初见时更重了。
“你这残破身体,再动武,无异于赶着去阎王殿报到。”
燕云鹤顿住,随之轻轻一笑。
眉宇间意气飞扬,仿佛不是病入膏肓,半只脚踏入修罗地狱之人。
“我本就是将死之人,若非一心想要那人,苟延残喘非要吊着一条命,早在十年前,我早已是一副枯骨。”
“你本就时日无多,每一次与他……身体便会坏一分,值得?”谢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丢过去。
燕云鹤折扇一转,锦囊便落在折扇上,“与他每一次碰触,千般滋味,胜过人间春色,这区区病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望向痴狂之态不输给他的少年,“这般心情,你岂会不懂?”
这魔族对萧清河的执念,丝毫不比他对那人的少半分。
正因如此,同道中人,心境相同。
有些话,心照不宣。
“懂又如何?”谢筠摇头,“他与师兄一般,并非同道中人,你如此纠缠于他,他心高气傲,怎会屈服?我可听说,青云门主为他择偶,安排了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便要在剑云大会上,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