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咬牙切齿,将人按在树干下,狠狠咬上去。
力道凶悍,毫不留情。
唇齿间,迅速尝到血腥味。
燕云鹤如梦初醒,又喜又惊。
第一个反应,是将人推开。
“你为何会在这里?”
温长庚掏出一只木盒,满面怒色,近乎狰狞。
“你竟然骗我,还自作主张要我忘了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无耻小人!我之前就该让你死在床`上,省得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找死!”
“是师尊他……”
燕云鹤滞住。
师尊终究不忍心他只身涉险,将木盒给他了。
而这人,拿着木盒罪证,怒气冲冲杀来找他算账。
“你不该来的,穆萦萦在等你。”
“你就没在等我吗?你可知你等我十年,我却将你忘了,我是何种心情?”
温长庚双目赤红。
不再口是心非,不再隐瞒自己早已想起当初种种。
“你倒好,竟还想一纸符咒,将过去种种一并带走,你死得干脆,却独留我一人,行尸走肉,生不如死!”
“小鹤,你好狠的心!”
燕云鹤张嘴便要解释,却发现那冷傲的男人,赤红双眸中,泪光闪烁。
他喉头一哽,万千狠话,竟一个字都说不出。
到头来,他的少年,用情至深,最狠心绝情的,却是他自己。
他闭了闭眼,忍下眼角的酸涩。
放任自己,将终于等到的、他挚爱的少年,紧紧抱住。
“长庚,我的身体……等不到你的十里红妆了。”
温长庚反抱住他。
很用力。
几乎将人嵌入自己怀中的力道。
“那便生同衾死同穴,来生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