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混不吝的,虽然迫于父亲淫威不曾真做过什么,可常年混迹军营,日日都跟着一伙糙男人嘴里荤的不行,没想这次撞了堵南墙,竟掳了个清白的回来?
难不成,谢凤池……他不行?
洛棠见这人被自己说愣了,当即知道对方恐是个外强中干的傻小子,也隐约知该如何拿捏他了,便哭得更凄婉起来。
“莫非我在世子的马车中,便活该任由人揣测?若我先前委身过他人,不是清白身了,便更可被看轻欺辱了!?”
她字字泣血,伤心欲绝,好似恨不得立刻去贞节牌坊上吊死。
本就是特意梳妆打扮得无辜脆弱,要哭给世子看的,却叫眼前的人将这副雨打梨花的模样全看了去。
她似又觉得失态,举起衣袖来擦泪,露出素衣的半截手臂又白又细。
霍光看着,搁在平日里,这般只需轻轻一用力便能将她折了。
霍光喉咙发紧,恰好院外的下人们隔得老远偷偷扒着墙角偷听,露出来的布料叫他看见了,他赶紧扭头怒吼:“看什么看!都滚出去!”
洛棠小心脏扑通扑通地想,真是个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当街掳人毫无畏惧,和世子也敢对呛,进府时隐约听见上头还有个爹,恐怕来头更大。
她心思微动,在谢凤池如今态度不明的情况下,若有所思偷偷瞥了眼眼前的青年。
约莫是二十左右的年纪,看着倒是飞扬俊朗,一身铮铮……
霍光扭头,恰好便撞见了小娘子又怯又控诉的眼神。
他喉头滚了滚,臭着脸问:“那你说说,你姓甚名谁,和谢凤池什么关系,今日去干嘛的?要是答得好的,我就放你回去。”
随即,他听到小娘子委屈不已地低下头,悄声埋怨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