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下是了半天都是不出一个字,谢凤池看淡似的撑着额头。
“是赵彬,对吗?”
庞荣跪地磕头。
赵彬,乃六皇子的名讳。
谢凤池笑得难得失态,竟还鼓起了个响掌。
两个皇子,两种态度,也映衬了洛棠确实是柄双刃剑。
若身份查实,与娴妃没有关联,她便是一株遗世独立的清荷,单单纯纯干干净净地被送进宫取得圣上的欢心,而发现她的人自有奖赏,更有甚者叫将登极乐的身上失了准心;
若她与娴妃的确有关联,她就是娴妃污染皇家血脉的证据,将她呈上,对六皇子一脉便是致命的打击。
那位天真无辜的六皇子,从借着自己的安危嫁祸大皇子,到兢兢业业跟踪他的下落,如今因忌惮他替一个外室寻找身世而做出这等小动作,可谓是一次次让他大开眼界。
他乐得见到这些人为了一个女子伪装落地,甚至想将这一条条列在单子上,到了冬至清明,烧给他那位父亲看一看。
您看,这就是您一心想扶持的娴妃之子?
不过幸好,幸好他的洛娘是天真无辜地,不是故意与人谋和从自己身边逃走的,是自己开始误会了她。
待找到她,他定会好好宽慰她,爱抚她。
谢凤池揉着眉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笑着,最终轻声吩咐:“派两队人马,一队去牙行,一队跟着我。”
月上半空,冷风萧瑟。
大皇子今夜不来,丫鬟们告退之前看了眼洛棠,娇柔软弱的娘子蜷缩在床上,看起来比前几天要习惯了。
等到丫鬟出了屋,洛棠却颤巍巍抬起眼眸,盯着晃动的烛火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