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手足,本事见长啊!”
那衣服未干,上面还留着水渍,正是禁军在搜查营帐时发现的。
六皇子遇刺时,周边有水渍,水中带着花香,巧的是大皇子屋里有换下来的衣裳,衣裳上有同样的香花水渍。
“父王,冤枉!”赵晟被当头棒喝,立刻想到衣服上的水明明是谢凤池手下那侍卫弄得,马上反驳,
“是安宁侯!安宁侯的人……”
圣上忍无可忍,一脚狠狠将这个儿子踹倒下去,身旁内宦赶忙拦住,哀叹求圣上仔细自己的身子。
可他如何能忍?
还如此不死心口口声声咬着安宁侯安宁侯,除了这个就找不出旁的来顶包了吗!
一个江南贪腐案的设计还不够,这次竟是连着手足也要一起残害!
他如此震怒,反倒是谢凤池更为平静,直言此事确实还可细查,给赵晟求了情,也算抬了抬宗室的颜面,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天子的脸色始终难看。
他看了眼神色清明的谢凤池,突然觉得谢长昭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智多近妖的儿子?
而且谢凤池今日这般不懂事,说话也不下跪?
他不悦,便命令谢凤池将那女子重新带过来让他看看,总不能谢长昭身边的人都叫他不顺眼吧?
洛棠原本松下的情绪重新绷紧。
这次好似真的躲不过了,圣上发话,别说是已经对她毫无怜悯的谢凤池,哪怕崔绍想护她,也得丢掉半条命吧。
谢凤池沉默片刻,看了眼似乎已经懵掉的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