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头皮蓦然一阵发麻,连带着整片后背跟着酥颤。
谢凤池放过她的唇,气息又从她的颈脖落在耳畔:“你让我流多少血,我也会让你流多少。”
洛棠才升起不久的大胆念头,如同一簇脆弱的火苗,被谢凤池三言两语熄灭。
她止不住地颤抖,可这次却少有得没有再哭,只是红着眼,紧握着拳头死死抵着男人的胸膛。
“别……别杀我……”
洛棠的唇齿碰撞,极艰难地哽咽着请求。
她能有什么骨气,难道真要同谢凤池同归于尽吗?
是,用她这条贱命去换一位侯爷的,她确实不亏,可她要那般铁骨铮铮作甚?
她苟延残喘活到了现如今,便是为了图一时意气与人玉石俱焚的吗?
洛棠的拳头松开:“侯爷,我错了。”
细如蚊呓的呢喃声在深秋的夜里如勾魂的乐曲,尽管其中仍有不甘,又畏惧,但终归变成了被驯服的小兽,任他撷取。
可谢凤池知道,一旦有了机会,这只小兽就会重新磨起爪牙,以最快的速度从自己身边逃开,甚至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
他扣住洛棠下巴的手放了下来,轻声道:“那你自己想办法求我原谅你。”
两人都没有细究到底错在哪儿了,洛棠是担心重新叫谢凤池恼怒,谢凤池则是噙着不达眼底的笑,好似完全不在意了。
终归他只要个结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