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再没有好消息叫这位圣主重焕光彩了。
于是乎,谋害皇嗣的案子以及其他诸多案子一样,全部被暂压在大理寺先,朝堂上的各种声音也出来,有要求内阁先暂代朝政,免得误了政事的,亦有咬牙非得立储,要太子监国的。
本就存在感极低的五皇子见此状况,干脆称病告假不上朝了,他不欲争夺的心思很明显,让诸多动了心思的朝臣无言以对,到了最后,竟是原本那个柔柔弱弱的六皇子最有可能夺嫡。
各种声音混沌搅和着,反而不如大理寺诏狱里来得清净。
“你还是不肯说,为何要谋害皇兄吗?”赵彬每日来一次,每次只问这么一个问题。
往日里叫所有皇子都畏惧的谢司业眼眸微阖,似不愿回答。
这么些日子下来,饶是再清高的人,也被磋磨得瘦了不少,可他远远坐在草垛上,一条腿撑着手臂,一条腿斜搭着,仍旧一副高不可攀的矜贵模样。
赵彬撇了撇嘴,扭头欲走。
谢凤池抬眸,今日多说了一句话:“殿下,给您提个醒。”
赵彬立刻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谢凤池。
“霍光那等脑子不好的,只适合替你做些粗活,靠近了洛棠,会被骗得认不清方向。”
赵彬脸色有一瞬间难看,因为对方提点他的时候,下意识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只有依附安宁侯府才能在宫里活的时候。
“谢司业倒是人在狱中,对外面的事仍旧清清楚楚啊。”他终于难抑地冷笑一声。
谢凤池也微微一笑:“殿下想得到一切的心思很好猜。”
赵彬不愿与他多说,幼时的匮乏叫他对着谢凤池永远缺失底气,匆匆忙忙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