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知究竟哪一边更危险?
直到黑衣人将她状若随意塞进一间屋中,摘下面罩,洛棠才诧异发现, 竟是庞荣!
“委屈小娘了, 如今侯爷身陷囹圄, 还请小娘将当日侯爷簪花的由来写清,立作证据给侯爷洗脱罪名!”
庞荣二话不说,跪下便是一磕。
洛棠这才将前后事由结合,明白过来,霍光哪有聪明头脑,那日偷递给自己的字条,是赵彬写的。
之所以要求自己让谢凤池簪白兰,正是她的“好弟弟”为了陷害谢凤池谋杀大皇子。
“侯爷待您不薄,如今他落难了,只求小娘如实交代当日情形!”
庞荣八尺男儿将头磕得砰砰响,比与外头轩然大动的火场相比,更叫人心头发沉。
洛棠来不及细想,谢凤池待她到底是薄还是不薄,被这么一群人盯着,她只能颤抖地扭头,踉踉跄跄地走到这间屋的桌旁。
好在是个桌案,有纸有笔。
“我写。”
待到洛棠将谢凤池头上的簪花由来写出一半时,才恍然想起,她如今竟如此讲良心了?
因着谢凤池待她好,她便不顾赵彬的计谋,将赵彬要设计的谢凤池救出来吗?
若是赵彬因此被谢凤池斗败了,她当如何?
墨痕染脏了半面纸张,洛棠苍白着一张脸,认真地问:“庞统领,今夜大火之后,我会在哪里?”
庞荣一顿,目光看向她落笔处,一块晕染开的墨迹斑驳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