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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晏芍初回过神来,君梨幼的小脸满是男人的手指印,这边红一块那边红一块,眉头可怜兮兮的微微蹙起。

“谁让你不乖乖听话呢!”嗓音清朗如风,悦耳动听。晏芍初这家伙居然如此心机故意做了伪声,怪不得君梨幼认不出他的身份。

“……”昏迷的君梨幼嘴唇动了动,仿佛在回应他控诉着男人的狠心。

真……辣手摧花。

男人半点也不心软地扛起变小的蠢徒弟,挺拔身影一闪,御剑远去的背影无端有些冷寂。

君梨幼揉揉眼睛,在一阵檀香包围的金丝楠木床榻上缓缓醒来,粉嘟嘟的嘴角还残留着可疑的液体,赶紧用手背一抹,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流口水。

这是什么地方?

雕梁画栋,华丽富贵的摆设,珍贵的香料与木材都在为自己服务。

她享受的忐忑不安。很快地,她就知道这里是何等卧槽恶名远扬的地方。

君梨幼还是穿着昨晚那一身衣裙,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低头一看,又没有鞋子。得了,我近日与鞋无缘。

她干脆赤着雪白的脚踝站地,乌溜溜的眼睛四处望了望,心道:那个男人大费周章带走了我,还给我住那么好的房间。也许他也不是特别坏的人。

“咚咚”

门外,一名杏眼雪肤的黄裙婢女端着洗漱盆敲了敲门,恭敬地说道:“路奴姑娘,您起来了吗?奴婢给您送洗漱用品。方便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