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熟悉且放飞自我的歌声——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推门而入,闻宴沉就看见他的小妻子站在床上,手里拿了条暗红色的条纹领带,边唱边跳,领带随着她的跳动而张扬飞舞着。
看见闻宴沉,云乔停了一瞬,又往四周看了看,醉得满是红晕的脸上挂着委屈,吸了吸鼻子,看着像是要哭了:“我的马呢?”
“我的马不见了呜呜呜……”
闻宴沉走到床前,眉眼冷峻:“下来。”
喝醉了的云乔自然不依,防备地看着他,急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蹒跚着身形不稳,啪嗒一下跪坐在床上。
闻宴沉俯身,单手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小姑娘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敏捷地翻了个身,准确无误地坐在了他腿上。
她挥着手里的领带,像是在骑马那般,继续唱着歌……
闻宴沉坐在床沿上,害怕她掉下去,一只手虚虚将人揽住,但身上的人不老实,动作行为愈发放肆起来。
他按住了她的后腰,嗓音暗哑的哄着:“乖,我们去喝醒酒汤。”
云乔噘嘴摇头,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忽而,她猛然向前靠近,贴着他的胸膛,微微仰着头,目光迷离:“你长得真好看。”
她突然安静下来,熏红的小脸精致无瑕,灯光下,可见细小的绒毛。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眼尾泛红,娇软惹人怜。
闻宴沉喉咙发紧,扣着纤腰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
“可电视里说,长得好看的都是妖精……”
忽的,小姑娘话风一转,与男人拉开距离,“哼,妖精!”
“我火娃今天就要烧死你,替天行道!”
说完后,她便蓄了一大口气,鼓着腮帮子,呼呼地对着他吹。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闻宴沉的颈侧,隐隐带着股酒气,男人俊眉紧锁,虎口钳住她的下颌,手指捏住她的脸颊,语气危险又无奈。
“小醉鬼。”
刚才还在学葫芦娃吐火的云乔,嘴巴动弹不得,张都张不开。
但她没放弃降服妖孽的伟大使命。扬起手里的领带,毫不留情地朝男人脸上打去。
“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闻宴沉:“……”
男人握住她的手,强势拉近,扣住两只手的掌心,将那条暗纹领带缠绕在手腕上,拉t紧,打结。
云乔挣扎了会儿,怎么也挣不开,许是累了,只好老实坐在他身上,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和刚才相比,倒是两个极端。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闻宴沉将她抱起来,坐在放在沙发上。
男人修长的腿屈曲,半蹲在她面前,正准备喂她喝醒酒汤,就见身前的女孩儿突然欺身向前,含住了他的唇。
小舌轻轻舔舐,像在品尝什么珍贵的美味,忽的又轻咬了一下。
女孩儿秀眉微蹙,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这个果冻一点都不好吃。”
“虚有其表。”
说完,她又凑上去,亲了亲男人的唇角,然后乖巧的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觉。
闻宴沉眸色渐深,欲|念陡然增长,像疯狂滋生的毒蔓,钻进四肢百骸。
他手背青筋鼓起,脊背微僵,醒酒汤洒了些出来,落在地毯上,逐渐晕开。
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男人白玉般的手指勾着领带,烦躁地扯开,解开衬衫扣子,盯着她那娇嫩的唇瓣,喉结不安分地滚了滚。
他慌乱地别开视线,吐出一口躁郁的浊气,起身去了浴室。
-
云乔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只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道红痕。
她皮肤白,一旦留下痕迹就很明显。
云乔想不明白,这痕迹怎么弄的?她只知道昨晚喝醉了,也许是摔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