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视频通话中那个温柔的闻宴沉,忽然就翻了脸。
接下来的几天闻宴沉都不让她出门,直到他回来。
说让她再乖一点,原来是这个意思。笑里藏着温柔刀,每一刀都在挑战她的好脾性!
老男人的控制欲怎么就这么强?
云乔坚决认为,这种风气不能惯!
闻宴沉不让她出门,她就偏要出,反正他在遥远的美利坚,也管不着。
云乔决定和他对着干,索性换了衣服,背上包就往外走。只是,还未走到别墅门口,就被露西娅拦住了去路。
露西娅身后还跟着几个女佣和安保人员,众人整整齐齐的冲她喊了声“太太”。
阵仗还挺大。
云乔愣住,狐疑地盯着露西娅:“你们要……拦我?”
露西娅:“太太,我们不敢,也拦不住您。”
“但先生说了,您要是出了这个门,就是我们的失职。”
说着,露西娅看了眼身后的众人,面露难色:“我和他们都会被解雇。”
云乔:“……”
狗男人也太有心机了。
这是明着给她玩儿攻心计呢。
利用她那点恻隐之心,将她牢牢拴住,寸步难行。
低级的小伎俩!云乔对此嗤之以鼻。
呵,她是那种t会轻易认输的人吗?
她冷哼了声,抬高下巴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
这时,露西娅又开了口,声情并茂,语气十分沉重:“太太,女佣小玲是个单身妈妈,孩子还在上小学,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大勇家里有卧病在床的父亲,每个月都需要一笔不小的治疗费用……”
云乔停下脚步,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将心里的暴躁压下去。
蓦的,她转身往回走,声音脆脆的,咬牙启齿:“算他狠!”
云乔给孟意秋打电话,控诉闻宴沉的暴君行为。
“他就是利用本仙女的善良来达到他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孟意秋刚刚睡醒,浑身酸痛,嗓音有点哑,“可是小乔,待在家里也挺好的。”
孟意秋有轻微社恐,身体也不好,所以不太喜欢出门,也不喜人多的地方。
家里什么都有,闲着的时候还可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温郁白总爱欺负她,经常害她一整天都起不来。
“小乔,闻总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是夫妻,应该好好沟通。”
云乔泄了气,“他要是有你家温郁白一半的温柔体贴,我才不会和他闹呢。”
孟意秋低低轻笑,带着几分沉重的无力感,低喃道:“你被他骗了。”
温郁白和温柔这个词从不沾边,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即使有,那也是假象。
云乔没听清,秀眉微微蹙起:“你说什么?”
“没,我、我要起床吃药了,一会儿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云乔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忍气吞声。
得找些事儿来做。
来美国这几天,江维每天都会按时向闻宴沉汇报国内的工作情况。
除工作之外,还需汇报闻太太的生活动向。
江维:“太太昨天早上和露西娅学做西餐,差点儿把厨房烧了,人没事。”
闻宴沉翻文件的手微顿,薄唇抿成条直线,眼皮耷拉着,没说话。
“昨天下午,太太让园丁们把花园里那些名贵花种都挖走了,把花园的土新翻了一遍,说是要种果树……”
闻宴沉俊眉微蹙,打开抽屉拿了盒烟,抖出一根夹在指间,不疾不徐地拨动着银质打火机的小齿轮,眸色不明。
“今天上午,太太说天气好,让人把您书房里的那些书全部搬了出来,说要晒晒,但没想到突然下了雨,您的书有一半都被打湿了。”
“咔嚓”指间的烟被点燃。
男人高大的身子后仰,价值不菲的西装衬衫线条流畅,外形挺括。他靠在椅背上,眼帘半垂,英俊的脸上染了抹慵懒的笑。
小家伙挺能折腾。
可见心里憋着闷气,对他是很不满了。
江维见闻总并无恼意,他这才松了口气,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说:“刚才收到南景别墅那边传来的消息。”
“太太让人清理了泳池,说是要请朋友到家里来玩。”
是了。
云乔下午便张罗着佣人们把泳池t清洗出来,还准备了许多好酒和食材。
闻宴沉不让她出门,她只能把人请到家里来玩儿咯。
唐昭在群里一吆喝,狐朋狗友们踊跃报名,都想去闻二爷家里参观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