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抬眼看四周,又赶紧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他,一本正经的叮嘱:“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不要讳疾忌医。”
“还有,工作什么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放一放,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云庭耐心听着她的唠叨,眉眼含着宠溺的笑,掌心传来阵阵暖意,浸入心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就这样一辈子陪着她。
等她说完,他才柔声应到:“好,我记住了。”
晚上十一点。
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云庭坐在沙发上,取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镜片。
一阵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他掀开眼帘,那双狭长的凤眸直直看向身前的人。
闻宴沉西装笔挺,暗红条纹领带微松,似来得有些急,风尘仆仆,俊美无俦的脸有些阴沉,语气清冷:“她呢?”
“在楼上睡觉。”云庭似猜到了他会来,神色并未惊讶,垂着眼睫继续擦拭镜片,“她不想回去,你也别强迫她。”
“她性子倔,要真惹恼了,不好哄的。”
一字一句,他说得很平静,将敌意隐藏了起来,心平气和的交代。
闻宴沉紧抿着唇,下颌绷得紧,他看了眼楼上的位置,敛眸淡声道:“谢谢。”
扔下这两个字,男人便迈开修长的腿往楼上走。
云庭不紧不慢地戴上眼镜,出声提醒:“左边第二间。”
云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呼,快到零点了。
要搁往常她早睡了。
即便没睡,那也正在被闻宴沉那个大资本家剥削。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没有他在身边,她根本睡不着!真是可恶!
云乔抱着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又滚回来,如此反复,精神亢奋得不得了,实在是睡不着。
她烦躁的扒了下头发,t下床穿鞋,准备下楼溜达溜达。
一开门,云乔就看见个高大的人影杵在门口,因为光线太暗,她只看见个模糊的身影,心底瞬间被惊悚占据,她吓得叫出了声:“啊”
只见那人长臂一伸,便将她禁锢在怀中,嘴被他的手掌捂住,挡住那一声声惊呼。
熟悉的清冽冷香入鼻,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在云乔耳畔响起:“是我。”
云乔眼睛睁得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推开闻宴沉的手,压低了声儿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么晚了,别墅的人都睡了,没有人给他开门。而且老男人刚才又鬼鬼祟祟的,所以他不会是……
“你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
她贼兮兮的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后,又赶紧把人往房间里拉,极力掖着嗓子,“闻宴沉,你这叫私闯民宅你懂吗?”
“在我们北城,你这种不法行为要被人逮到,很可能会被打死的。”
卧室的门被关上。
云乔松了口气,她双手环胸,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清贵英俊的男人,语气凶巴巴的:“说吧,你大半夜翻墙进来,有什么目的!”
闻宴沉被她的话气得想笑,殷红薄唇微启:“你说呢?”
云乔像是猜到了什么,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声音结巴:“我、我跟你说你、你别乱来啊。”
“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都说了今天不回家,你要是敢强行把我带走,我、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这是霸权行为,是要受到全社会谴责的!”
作者有话说:
闻总:夏金珠,我真谢谢你个老六
明后天浅虐一下闻二叔,让他知道我们乔乔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