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诚王府的人能不知道么?连帝师也只是觉得白诺除了身份低一些,人倒是还不错。
想到这里诚王妃瞟了一眼白牡丹,那白诺可以在和白氏最好的时候,将白氏直接丢下,上官明月又如何,诚王妃可不认为上官明月比白氏更会抓住男人的心。
诚王妃带着牡丹和上官明月坐下,牡丹自知地位如何,坐位置的时候,不动声色退后了一步,上官明月并不怀疑有他,一屁股坐在了王妃身边,并且对牡丹说:“姐姐快坐啊,姐姐为什么不坐呢。”
王妃不敢说坐,我如何敢坐呢,牡丹但笑不语,但见诚王妃招呼道:“哎呀,梁夫人赶紧坐下,赶紧坐下。”
这个时候牡丹才笑着说了一句“是”。
牡丹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算是得到了诚王妃的初步肯定,诚王妃觉得牡丹是一个懂得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有些人忠心耿耿,但是却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说一些逾越的话,这样的人,不仅是诚王爷不喜欢,诚王妃也不喜欢,人还是应当知道自己是什么。
“听说你们从兖州来的,那怎么样啊,我这辈子都没有出过京城的大门。”诚王妃略微有些惆怅的说道。
上官明月听到诚王妃的话,眼睛一亮,“哎呀,是啊是啊,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和京城有什么不一样啊,有京城人这么多么……”
上官明月说了一串,牡丹笑了起来,想了想,“回娘娘,上官小姐,论富贵繁华,京城自然是顶尖的,哪个地方也不如京城这般富贵,也不如京城这般繁华,但是在妾身眼中,兖州城是最好的,因为那是相公的老家。”
多说多错,但是不说更错,牡丹只能绕着圈子说,说来她还真的不知京城和兖州的区别,因为来了京城这般久,她甚至不曾好好的逛逛,她一直在京城郊外的宅子里,离繁华的京城中心,还很远呢。
这个回答或许不能让上官明月满意,但是可以让诚王妃满意,这牡丹是个以夫为尊的小女人,这样的女子本身没有什么野心,自然就不会对着梁成吹那乱七八糟的枕边风。
“听说梁夫人的刺绣非常的好,梁夫人,你随手舀块自己修的帕子荷包什么的,给明月瞅瞅,这个小丫头,针线都不会,也不知要如何嫁人。”诚王妃打趣着。
牡丹笑了,心想自己从来未出门,王妃竟然就能知道她擅绣,当即舀出自己平时用的帕子,双手呈了上来,动作非常的优雅到位,诚王妃暗自点头,但听牡丹说,“这个帕子上的花色就是妾身绣的。”
诚王妃和上官明月凑着头看,“好厉害!”上官明月叫道,然后从塌上跳了下来,抓住了牡丹的手,“哎,我看那些绣娘还没有你绣的好呢,教我,教我啊!”
诚王妃看到上官明月人来疯的样子笑了,她舀着帕子,“真是好鲜亮的伙计,我原本觉得自己的绣工是不错,如今一对比……”
“妾身惶恐,王妃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妾身却出生卑微,绣工好也不过是为生活所迫,比不得比不得。”牡丹惶恐地说道。
自然是比不得,王妃心道。
这么一会她也试探出来了,这白牡丹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很好,和忠心耿耿的聪明人打交道更好,牡丹是个拎得清的,想必梁成也不错。
诚王妃想着,便收起了试探的心,和牡丹随便地说了些家常话,诚王妃表情轻松,牡丹却不敢怠慢,绞尽脑汁让自己回答地顺心顺意。
过了一会诚王爷身边小厮在外面叩拜说,“梁先生的马车在外面等着,诚王爷差小人来,送梁夫人出府。”
诚王妃哈哈大笑,“这梁先生,竟然是一时半刻都离不了你!得了,我不留你了,梁夫人,记得常来玩。”
牡丹盈盈一拜,“是。”
心里一块大石头这算是落了地,真正舍不得牡丹的倒是那上官明月,她走到牡丹面前,拉着牡丹的袖子,“梁夫人,不对,白姐姐,改天我到你府上去玩儿,你教我刺绣啊。”
牡丹展颜微笑,其实她也极喜欢这个女孩的,于是她玩笑的说道:“好啊,好啊,随时恭候上官小姐大驾。”
最后拜别诚王妃,牡丹跟着小厮走出了诚王府的后院。
出了诚王妃,牡丹觉得空气顿时新鲜了不少,诚王妃看着是一派大度好相处,但是若是她像表面上显露的那般爽快,那诚王府的庶女庶子已经排成队了,诚王妃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但是里面怎么样,她又如何知晓。
白诺从发疯的马下救了上官明月,上官明月一见倾心,就想着要嫁给白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