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虽然早有警觉,却不料香料威力甚大,只吸了一口,体内真气流动凝滞了整整一倍,只好将计就计,“郡主要抓我去哪?”
柯伦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几人上前擒了赫连瑾,一通五花大绑拖出去。尔朱昭心有不忍,“姐姐,你把他送去哪我不管,但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我与他不愿无仇,若不是为了你,犯不着找他晦气。”柯伦抱住她一通安慰,微微勾着嘴角。
转眼到了一月中旬,柯伦的马队向西行了几百余里,赫连瑾被绑着跟了有一段时日,一应伙食,比之奴隶时尚还不如,几顿下来,她又瘦了整整一圈。
柯伦看着心中快意,马上挑着鞭子卷住他的下巴,“瞧瞧这张小脸,九爷见了不定怎么心疼呢。”
“郡主看得起奴才,是奴才的福气。”赫连瑾手上绳索连着马尾,不得已卖力跑着跟上,风力传来她的笑声。
“过了这座山,看你还嘴硬!”柯伦气得够呛,连连挥动马鞭,快马如电朝对面山头奔出,羊肠小道只容两马奔行,后面人只敢在她身后尾随。
过了山头,日近正午,马队在一处驿站停下来。灰蓬蓬的站点疑似多时无人驻足,马队头子在前喊了很久,两个盔甲不齐的士兵才懒洋洋地挪出来。前面一人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吵什么,无端扰人清梦。”
赫连瑾默默看了眼头顶正艳的骄阳。
柯伦养尊处优惯了,何曾受过这种慢怠,当下命人将两人绑了。马队众人饿了许久,只等他一声令下,蝗虫般涌进,片刻后盆盆瓦瓦均端了出来,灶间只有几个冷馒头和一碟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