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肠胃?”赫连瑾修眉一扬,奇异道,“那就是泻药了?”
社仑尴尬地清咳几声,厚颜道,“偶然吃几次,不但对身体无害,还能更好消除体内多余油脂,减轻体重,使人更加神清气爽。”
“原来在将军眼里,清清肠胃是这样的美事。”赫连瑾不由笑了,“既然如此,将军就好好清清肠胃吧,看看事后如何神清气爽吧。”
社仑总算明白了,她从一开始就在耍她,肠中一阵阵抽搐,顾不得和她算账,几个跳跃,身子隐入密林。尽管隔得远,寂静的山林间还是传来阵阵臭气。赫连瑾嫌恶地丢开鱼,疑惑是否药下得过重了,拍拍手站到逆风的方向。
山间清风徐徐,仿佛情人温柔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然而到了晚间,风势变得急促,渐渐被吹得冷肃。她使劲拍了几下,脸上又变成清朗的红润。
头顶峡谷忽然一道劲风划过,她立时抬头,只见一只白色信鸽,自西而东冲入山间,盘桓几许,静静停在她上方的桑林上。
赫连瑾随手拾了颗小石子把信鸽打落,取了它脚下信卷放飞。信卷是丝绸制成,不过短短几字:兄弟阋墙,九爷有难,速速来秀荣川。
娟秀的字迹,难掩焦虑,是蟾宫执笔。赫连瑾默默烧了信卷,收拾一下,就翻身上马,取道山下。
社仑拉得虚脱,在后面咬牙切齿地喊,“你害了人就想跑,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脸没耻的人?”
赫连瑾没空和他废话,就当没有听见,道上宝马长嘶一声,迅速掠出,只一个眨眼功夫,就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只留给他满眼的尘土。
社仑简直快要抓狂,“赫连瑾——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