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哪有什么说服力,君知行更不会听。
贤妃的脸色有些不悦,见状,邱氏赶紧又递上了一碟茶果子,试图缓和气氛,因笑道:“璎璎娘子,我们娘娘是心急了一些,此事倒还有一些时间可以仔细商榷,目下只要娘子肯听进这话,终是有机会传达给殿下的。娘子用一点牡丹酥,这金银焦炙牡丹酥在玉京城中怕是没有第二家更好吃的了。”
苗璎璎心中不合时宜地暗暗忖道:这里的酥饼,其实还没有以往君知行给她拿的那些好吃。
贤妃已有些不耐,长长呼了口气,目光转向别处。
苗璎璎仔细地端凝她脸色,觉得再待下去没有必要了,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细声对邱氏道:“嬷嬷,爷爷让我早些回家给他炼墨,我恐怕得告辞了。”
她转身要走。
这其实不关她的事,也不知怎的,她感到自己虽也对君知行动心,但一想到成婚,要商量这么远的事,心头就有些说不出的怅然和不对劲。
见她不识抬举意图离开,贤妃脸色突变,变得极是难看,邱氏与削冰见她仿佛就要起身大踏步地上前去,扳住苗璎璎瘦窄的肩膀,强留人下来。
就在这时,殿门蓦地被撞破,砰然一响,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苗璎璎吃了一惊,来人一袭玄青对襟江崖纹薄罗锦衣,腰悬朱璎长佩,两鬓若刀裁,双眉如漆画,唇引月弓,目射寒江,是君至臻。
苗璎璎顿时心跳又快了一拍,激烈碰撞起来,她几乎不敢看他,急忙拗回目光,望向贤妃。
贤妃也神色动容,略有惊色,“你来做什么?”
君至臻的目光没有偏斜一分,弓步上贤妃跟前,抱拳屈膝跪地。
嗓音清沉,在整间明华殿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