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只怕不用问, 也能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贤妃要解释什么, 一张口,却成了:“璎璎,你先别急。”
苗璎璎茫茫然地如木偶一般转过视线, 扭向贤妃。
“娘娘, 他们……做了什么。”
贤妃面色羞愧, 不敢辩解。
苗璎璎已经有了答案。
君知行将被子裹在身上,便要从床帏之中走下来,苗璎璎只觉得难堪,像被针刺了眼睛,她红着眼飞快地背过身,朝外狂奔而去。
“璎璎!璎璎!”君知行怎么叫她都不回,在场的都是一些女眷,急得他披上被子钻进了屏风后头的衣橱去更衣。
傅母依旧不死不休地抓着这点不放,只是口气没方才强硬,竟也随着桑榆晚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哀告自己命苦:“若郎主夫人知晓我没照看好娘子,让娘子受了这般委屈,我也不用活了。”
贤妃似乎不为所动,傅母睁着泪眼仰视着她:“娘娘,娘娘,您也是桑家入宫的娘子,真的不给我们一点活路吗?四殿下害了我家娘子……”
桑榆晚察觉到那搂着自己身体的臂膀在颤动着,慢慢地松开,她惶然地支起眼睑,低声唤了一句“阿姆”。
那傅母便松开了双臂,径直撇下了桑榆晚,当着贤妃和邱氏的面,发了狠拔下了头顶的银簪,重重地插进了自己的颈部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