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柳织云也钻出车门而来,一看是苗璎璎,虽然一年过去,今时不同以往,苗璎璎风采更胜往昔,倒愈发玉面淡拂、神清骨秀,说她心头没有嫉恨是不能的。
但柳织云自恃如今成了国公府的亲家,也不需要再去贪图苗璎璎的手短,说话硬气了许多:“我当是谁,原来是璎璎娘子。”
车中的苗宝宝一听是苗璎璎,想到她以往无限风光压在自己头顶,旁人只知璎璎,不晓宝宝,如今易地而处,她成为国公府儿媳,腹中又争气地揣了骨肉,可算屡得升迁,而苗璎璎遭皇室退婚,可谓落毛凤凰不如鸡,苗宝宝心态上骄傲了不少,暗忍激动,也从车中探出头来。
“姊姊。”
苗璎璎一听到苗宝宝喊自己“姊姊”胃里就犯恶心。
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将苗宝宝领上门来,苗宝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姊姊”,故意喊给她听的。
苗璎璎恶寒上涌,秀气的远山眉双峰攒立。
苗宝宝笑道:“姊姊也过广陵道,这是往何处去?妹妹身怀六甲,可惜不能让姊姊啦,就请你让个道儿吧。”
柳织云适时地唱起了白脸:“是啊,你姊姊打从被退婚以后,足不出户,好难得见她一回面儿,可惜咱们赶着回国公府,同她是说不上话了。”
话是对苗宝宝说的,可句句讥讽苗璎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