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和她们说话,很厉害么,怎的方才不出来?
柳织云见到萧泠傻了眼,听女儿在这不知死活地询问,低声呵斥道:“住嘴,这是太子妃!”
太子妃……苗宝宝顿时吓傻了,连忙下车来,搀住自己母亲要向萧泠见礼。
萧泠冷然道:“不必了,让路吧。”
先前争持了这么久,因为萧泠这一句话,甚至不算命令的口吻,便尘埃落定,该柳氏和苗宝宝的马车让路。
柳织云声气不敢吭哧一下,暗暗埋怨,好个苗璎璎,对车中之人一声不响,搞得她以为车里只有苗璎璎一个人,却原来还坐着这么一尊大佛。
都说萧泠和苗璎璎自小不对付,可只有柳织云心知肚明,这两人素是一丘之貉,现如今萧泠贵为太子妃,将来说不准还母仪天下,哪里是她能得罪的,柳氏连忙赔笑谢罪,拉扯着苗宝宝到一旁,将广陵道彻底让了出来。
车马重新行驶,穿过饰以丹艧如飞虹横架渡口两岸的虹桥,马车安安稳稳,如履平地。苗璎璎探头望去,广陵道上柳氏的马车已经被甩得很远,只见虹桥两侧青石斗拱,石梁石笋雕刻有飞禽走兽之纹,古朴色沉,于玉京繁华恢弘中别有一番况味。
“苗璎璎,”萧泠正襟危坐,忽对掀开车窗帘门朝外张望的苗璎璎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退了与祁王的婚事,将来若没有打算,你真预备一辈子留苗家?”
今日这件事,正是给苗璎璎敲了一记警钟。
当老娘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的这个名声,是真的再难挽回了。
现在人人都觉得她腰间有块丑恶的大斑,定是前世作孽太多,轮回转世的时候在身上带的黥刑,还觉得她不能生育,不知检点。一顶又一顶的大帽扣下来,就算她一辈子小姑独处,只怕也难逃人指摘。
萧泠道:“我可以让太子为你物色好人家,他出面作保,再加上一个君乐兮,此事不难。”
退婚以后,君乐兮不常与苗璎璎来往了,她还以为……
萧泠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惠妃为嘉康公主定了一门亲,她不愿意,躲走去寿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