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场误会。
梨玉露也不禁汗颜,见他生起气来,便忍不住哄着,扯了扯他的袍袖缠枝忍冬纹下摆,轻往下拽。
“夫君,我错了,你最重要。”
萧星流快三十的人了,竟然使起气,一屁股坐到了她方才坐的圈椅上,留给她一个与她方才一模一样的后脑勺。
梨玉露待要再哄一哄,却忽然听他口中念念有词。
“我重要?算了,不被人家抛夫跑路巴掌糊墙上当年画就不错了!”
“……”
……
这一晚密雪簌簌地扑打着帘门,秦王府的灯彻夜未熄。
君至臻被刺客重创,背后的一刀划破了皮肉,渗出来的都是毒血,触目惊心。
从客房端出去的血水一盆一盆,色泽乌深,充斥着一股恶臭之味。
今晚兵马司巡察御街,路过朱雀桥时,发现了倒地的秦王,当时秦王殿下已经不省人事,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柄断刀。在他周围横七竖八地倒了十几人,一个活口没留。
兵马司将秦王就近送回王府,便立刻入宫禀告陛下,同时调遣御医赶到王府。
四五个御医围着君至臻转,待割开伤处,放出毒血,态势暂且稳定之后,五个杏林圣手不禁齐齐抹汗,其中胡太医便向王府内的主事孙勤问道:“王妃呢,殿下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要通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