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璎璎泪眼怔忪:“有什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恒娘见她还不知晓,道,“秦王从小沾不得鸡蛋,只要看一眼都会作呕。怪不得娘子前日回来时,裙子上沾了一些秽物。”
原来是这样。
不行,只有这一件事是她误会了,他让自己休夫,可是大义凛然得很。
“娘子,还不同恒娘说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苗璎璎道:“你说他清清白白洁身自好,可是他这人最是可恶,擅作主张,独断专行!当初我要和他成婚,是抱着别的意图,可我也是真真切切要和他做一世夫妻的,他呢,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长久,口头上答应得爽快,可没两天他就原形毕露了,现在说什么去西北会很危险,让我不用等他。恒娘你说,他这不是故意糟践人么!难道我嫁给他,就是为了洗脱我身上的污名,把他利用完了就卸磨杀驴了?恒娘,我是这样的人么!”
娘子分明还在气头上,可是恒娘听着却越听越高兴,甚至忍不住掩口失笑。
“……”
苗璎璎恼羞成怒了。
“你笑什么!”
恒娘连忙求饶道不敢,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收都收不住,恒娘道:“娘子这回是动了真心了,才会如此难过。”
苗璎璎心里一动,她对君至臻动真心了吗?
恒娘作为过来人,向她点头,耐心说道:“娘子个性爽快,倘若没有半分留恋,听到秦王说那样的话早就走了,又何必还找恒娘哭诉。娘子,恒娘不敢说谁对谁错,秦王殿下的顾虑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这次,倘或敌人的毒再凶险一分,都可能使殿下……娘子,这个夫婿是娘子你选的,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征人之妻,这条路最是难熬,不论娘子做什么决定,恒娘都会支持你。”
苗璎璎思绪混乱,做什么决定,他走了以后她才能做决定,不到最后一刻,不逼自己一把,苗璎璎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娘亲临终之前,再三地告诫她,将来一定不能为了一个男人自怨自艾,失去自我。
一直以来,她做得很好,君知行背叛她,她立马快刀斩乱麻,抽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