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至臻亲着她的脸,口齿已经含混不清:“坏了便坏了,无所谓。”
苗璎璎正色道:“那可不行,你是主将,我可不愿让人看到我夫君穿得破破烂烂地出去打仗,别的不说,气势就不够。你得威风堂堂,让那些胡人兵都望风而逃。”
忙碌地亲着妻子脸蛋的秦王闻言,唇中溢出一道笑音:“你今日在议事厅,怎么不叫我‘阿宪’?”
苗璎璎脸蛋一红:“那么多人在呢,我可不会叫。”
君至臻道:“我以为璎璎不会害羞。”
他说的是,前不久她那样勾他的事。
那次是小别胜新婚,她确是有几分食髓知味,所以贪图新鲜多缠了那么几天,被他一直说到现在,听说连外人都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呀?她每次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苗璎璎拿起她正在补的披风捂住了脸:“你别说了!”
君至臻将她的小手握住,拿下来,脸色却极为正经:“璎璎,我很喜欢你那样缠我,但最近你却对我冷淡了许多。”
苗璎璎偷偷瞥他:“你还不知道?”
“什么?”
“君知行请旨犒边,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要到。”
君至臻自然知晓这件事,可是,他突然不快起来:“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苗璎璎道:“自然有关,出征漠南的事,陛下始终不肯批复,可见对凉州这边不明形式,心存怀疑,君知行来犒边,便是奉命出使的钦使,等他们来了,我们要想法好好招待,争取让君知行替我们陈情,得到陛下准允。虽说陛下按下不答应,也不会妨碍凉州军北伐,但有了圣谕,至少不用担心后防。这几天我都头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