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有了眉目,皇帝心上一轻,喜上眉梢,朗声道:“如此甚好!退朝退朝!”
他一心贪着去玩,大臣也各自散去了,独留和庸一人愁容满面。
文卓走近他身侧,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道:“不知和大人因何故烦恼?”
和庸老脸一垮,道:“这事是落到了我身上,可宁徽这个人镇远军离开京城都有十年之久了,我哪儿知道他是什么脾性?听说边境大捷,要是招待不周,我岂非是先树了敌?”
和庸不愧为京城花花肠子最多的老臣,就这么一个宴会,他前前后后倒是想了不少麻烦。
文卓存心看他热闹,笑了笑留下和庸兀自离去了。
出了皇宫至丞相府,文卓刚迈进院中,本来尚且不错的心情又沉郁了几分,他唤来张管家,问:“小姐今日身子如何?”
这是老爷每日下朝回来必有的一问,张管家道:“今日还是照旧,只是中午吃过饭后又咳了血,请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无碍。”
文卓听着,重重叹了声气。
总说是无碍,可又治不好,连年拖下来,只等到大夫一句已不大中用了,约莫只有一年可活,希望文家早做准备。
东院送来一碗乌黑的汤药,经了春禅的手送入秋棠手中。
“姑娘,药送来了。”
文雪音面色变也未变,就着秋棠的手饮下苦涩的汤汁,站在东院里的那个身影才转身离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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