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帝王御赐的甜酒,抿着还不知是什么味,转眼就散了,一点酒味都没留下。
宁徽正欲将她放下来,侧目却见美人已然红了两靥,眸中水光更甚,气息不匀自然而然地枕在了他的肩上。
“我不会喝酒。”她轻轻地说,“大夫不让我喝,但是今夜又不一样。”
她的声音又糯又娇,既不过分甜软,也不显得妖媚,只是很好听,让人想一直听她说下去,哪怕是一些细碎的抱怨。
两个人就这么贴着,宁徽只觉得那股缠人的香气越来越浓,好似一股烈性的酒香,让他心尖都开始迷乱起来。
他断不能把人直接丢下去,于是耐着性子将她放到了床上,将要走时,那双白皙柔软的手指却又勾住他的手。
文雪音委委屈屈的:“难道不歇在这里吗?新婚之夜,新郎竟不歇在新娘屋里吗?”
宁徽深吸了口气,不及开口,就见文雪音卷着被子一骨碌往大床内侧一翻,弯起的眸中带着轻浅的笑意。
“快吹了灯过来。”她催促,掌心摸了摸身旁空着的位置。
屋里的灯一盏盏地灭了,只余一对盘龙绘凤的喜烛供在观音像两侧一点点燃着。
秋棠一直在屋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就差要把耳朵贴到门上去了,又不敢当着其他下人的面做得太过明显。
这里面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宁将军不会把她家夫人的嘴给捂住了罢?
秋棠一边惶恐,却又不敢推门进去瞧,惴惴不安候到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时,里面才传出些轻微的响动,跟着将军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