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原以为是文雪音和宋清辞在之前的文会上私定了终身,正想着借今日的机会让文雪音好好瞧瞧她未来的夫婿究竟是谁,好好杀杀文雪音的威风。
可是方才一看,她既不觉得震惊也不觉得伤怀,好似个没事人一般,倒是宋清辞见了她浑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文妙儿面色一沉,那日她大婚之夜,宋清辞竟要就地与她和离,最后若不是将他爹招了出来,此时恐怕很难善终。
一个文雪音,毁了她的新婚之夜不说,连她嫁给的男人心里都装着她,她真是该死。
这边正说着话,蓝柔跑来寻人,远远瞧见文雪音便小跑着抱了过来,文雪音下意识想躲,却没有躲开。
“姐姐你也来了!”蓝柔十分熟稔地在她手臂上蹭了蹭,“你和将军的马车上是不是只有你们两个?我晚上能不能坐你们的马车回家?”
“这是为何?”文雪音道,“你难道不与你的连臣哥哥同坐一辆马车了吗?”
“什么连臣哥哥!”蓝柔想到这个就来气,对文雪音道,“他竟拉着我上了宋家的马车!我今日来时那个文家的女人就坐在我对面,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你又不是不知我与她素有过节,实在是相看两相厌。”
文雪音没答应也没拒绝,忠孝侯爷年纪大了,如今在朝中已没有什么势力,他的孙女如今几乎连个门楣高的人家的正室都做不了,上门说亲的也没几个,且自幼便失了双亲,当真可怜。
文雪音虽不善与人亲近,但她也谈不上厌恶,况且蓝柔的性子不错,长得也可爱,便算是个小兔子养在身边也没什么。
陆陆续续人来了大半,长公主却是还未露面,快开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坐了,才看见丞相夫人孙知许带着丫鬟姗姗来迟。
丞相夫人至哦,一些低门户的纷纷起身,文雪音一双乌黑的眸子盯在孙知许那张脂粉也压不下去的惨白面容上,她暗暗笑了一声,看来孙知许的病症发作了有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