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是文家的人,你让她去买吃的, 不会不放心?”
文雪音摇摇头,“她品性很好, 只因受了威胁不得已这样做, 不会害我的。”
闻言宁徽才放心许多。
他端来了甜粥, 此时的温度恰好可以入口,他便亲自喂着文雪音吃,淡甜软糯的粥饭喂进她口中,她却一点也不瞧,满眼都只盯着宁徽看。
宁徽承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不自在起来,他想起昨晚那幕她衣裙都沾满鲜血的样子犹在心惊,差一点便要失去她了,再也不会有人高兴时唤他夫君,生气了就叫他将军,思及此处宁徽心中酸涩不已,与此同时还有一股强烈的胀痛感,想将之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想松开。
“夫君抖什么?”一股微凉,文雪音握住宁徽的腕子,她的手太小了,根本握不过来,雪白的肤色与宁徽麦色的腕子形成鲜明对比。
宁徽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在发抖,他垂着眸子不说话,文雪音便将他手中所剩不多的甜粥推了推,“不吃了,心口发腻。”
她伤在腰腹,手上也缠着细细的丝带止血,动辄便能牵动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如今我身上也留了疤”她无甚情绪的这样说了一句。
宁徽刚想劝慰,说大夫已经再配祛疤的膏药了,可紧接着就听见她下一句道:“和夫君一样了。”
她浅浅笑了一声,弯眸小心翼翼看着宁徽:“这样夫君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雪音。”宁徽不忍再听她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他若没有半点心动,怎么会日日和她同房。
他手指轻轻抹去文雪音唇上残余的水渍,头一回对上她的双眸,极为认真地回复了一句:“我很喜欢你,你要好好珍重自己,昨晚那样的事,再也不要做了。”
“宁徽”她含着泪一下子抱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宁徽便兜好她将之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