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水该换了,宁徽。”文雪音嘱咐他,“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好。”宁徽出神很久,收紧的脊背才慢慢松开,他像是还沉溺在余韵之中,眼尾红得厉害,丝毫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她快点好起来,不要再让他等得这么辛苦。
文雪音去了外面,宁徽弄干净里面的东西总要一些时间,她唤来了秋棠,小声问:“如何了?”
秋棠敛目:“夫人,找不到人,军中对此人也知之甚少。”
文雪音皱了皱眉,“若真是如此,不是她貌若无盐,便是覆了假面,若是个容貌出挑的,在军中待过不会有人不记得。”
这个阿秀能看出她的蚀骨香,想必也是精通香道之人,只要是经常接触香的,势必会在身上留下味道。
想了想,文雪音从妆奁的匣子里递给秋棠一个小瓶。
“用这个,她接触过蚀骨香,那东西留的时间长,这东西能将无色无味的蚀骨香香气激发出来,仔细地搜。”
秋棠连忙接过。
交代完了事,文雪音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冲秋棠使了个眼色,不出一会儿便瞧见宁徽过来了。
她懒懒倚在床上,眸中水光潋滟,问:“都收拾干净了吗?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