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见儿子回来, 深深叹了口气:“你看看你娶的什么人?”
宋清辞凉声道:“当初我意欲和离, 是爹以死相逼阻止的, 如今又要来怪孩儿了?”
宋父一噎,更加恼羞成怒起来:“若不是我阻止,你能有如今亨通的官运?那文丞相是什么人”
院子里吵闹不休,文妙儿听得心烦,又砸了几个杯子,宋父听见才堪堪闭嘴。
宋清辞则是早就习以为常,转而便去了书房,三个人三间房,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快了
宋清辞快步走进书房,桌上摆着一副他亲手所绘的美人图,画上的美人清冷艳贵,穿着雪色的绒袍斜倚在美人榻上,好似一只慵懒的猫。
只是画上的墨迹深浅不一,瞧着像是被抚摸过多遍的。
宋清辞敛目,他听说,文雪音是被迫嫁进将军府的,孙氏不待见她,非要将她往狼窟里送,那个宁徽他见过,瞧着一点也不像是个柔情之人,一定无法对她好。
他二人的姻缘还没断呢,只要他再努力一些
折腾了一夜,文雪音昏昏沉沉地醒来,她摸了摸身侧,好似还有余温,只是天色不早了,已日上三竿,便知宁徽今日特意留了许久。
她的精神有些差,独自坐着缓神了许久,才对着门外道:“秋棠。”
秋棠像是早就等好了,应声而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夫人可觉得好些了?”
文雪音点点头,想起自己之前交代她的事,问:“潘明义除了吗?”
秋棠身形一僵,“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