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了,要小心身子才好。”她这样说着,便拿那些东西来铺在地牢里那张小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宁徽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夫人今天也不打算把我放了吗?”宁徽见文雪音收拾完,低声问了一句。
文雪音转过身,照例开始检查宁徽身上那些环有没有磨损的痕迹,她十分仔细,每次来的时候都要细细检查一遍,以确信宁徽没有在她离开之后做些要逃跑的准备。
“今天也很完整”文雪音有些惊讶,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宁徽,你为什么不逃走?”
“我不会逃走。”宁徽笃定道,“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你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都听你的。”
文雪音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日子宁徽竟真的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她夜夜与他睡在一起,如果宁徽愿意,他完全可以用那些链子杀了她。
可是每天早晨她都会安然无恙地醒来,在宁徽怀里醒来。
“你好像突然变得很听话,宁徽。”听话到文雪音总觉得她大约是在做梦,“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宁徽道,“你若不信,尽管一直锁着我。”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文雪音眼圈又红了红,明明被锁着的是他自己,宁徽却又忍不住想哄她。
他摩挲过她发红的眼尾,道:“今日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终于觉得这张小床不好睡了?”
文雪音紧紧抱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踮起脚尖轻声道:“今日圆房。”
“什么?”宁徽一怔,“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