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梅这才知道,老爷子竟是在猜那副狂草是谁写的,而且还猜的很辛苦。
在那瞬间,她真想把这秘密吐露,好让老爷子惊讶一番呢。
可想来想去,终是闭了口。
那副狂草的水平太高,实乃她二十余年努力的结果,若是说出来,肯定会遭来猜疑,更何况,女子写这种字也不讨好,她还是好好写那些圆润,温婉的字罢。
谁料老爷子仍是赞叹不绝。
她忍不住疑惑,偏头笑了笑问老爷子:“只当祖父喜书圣之飘逸健秀呢,原来也喜狂草?”
“丫头,书法千变万化,每一路走到极致都有其美,当然,要花费的功夫也是很多的,像这样的字,谁写出来都该得到钦佩啊!”
原来如此。
江素梅点点头:“祖父说的极是。”
一行人随即下山。
路上,老爷子同江兆敏道:“那余二公子,我瞧着不像是醉心书画的,怎的竟两番前来?想他祖父日理万机,一年都不得闲的,旁人不是说他像余老爷子么,我看他有些奇怪。”
江兆敏沉吟一声:“确实奇怪。”
“可能心里藏了什么事。”老爷子又拧起眉,想了想,“我见他刚才盯着一根竹子,看老半天。”
“可能。”江兆敏也道。
老爷子气不过,骂道:“跟你说话真个累人。”
江兆敏呵呵笑了笑,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