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许多人选,却没有想过她。
只因江素梅是无父无母的,普通人家尚且都不会娶,更何况是他们余家呢?
她露出了不同意的神色。
“为何是她?”余二夫人问。
余文殊反问:“为何不能是她?除去她的身世,可有挑的?”
余二夫人叹口气:“便是因她的身世。”
“身世不能决定一切。”余文殊淡淡道,“咱们余家百年望族,可有谁能肯定,将来必定富贵平安?自祖父致仕之后,母亲也瞧出来了,并无甚人家愿意过多亲近。余家是沉是浮,难以判定,只凭这一点,也是我余文殊最大的不足,那我跟她,有何不同?”
余二夫人轻抚额头。
“文殊,可你并不是一般的人!”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他可以撑起整个家,余家一定会重新崛起。
“我觉得她也不是一般的人。”余文殊笑了笑,“母亲,您可信我?”
“我自然信你,但这事……。”
“母亲,那我同您打个赌,若我说中了,您便同意我娶她,可行?”
“什么赌?”余二夫人好奇。
“今日我给皇上上了一道奏折,若无意外,大概这两日就有言官要来弹劾我了。”余文殊微抬起下颌,“不过,他们会下大牢!”
余二夫人震惊。
这日早上,余文殊真的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建议把城外十里处驻扎营的飞骑军解散,并入五军。
皇帝看完之后,十分满意,但作为阁臣的章醇看到了,却气得拍桌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