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拙没有走,即便他十分的害怕,但也知道,这一次若走了,他便永远不能归家。
始终,他是余家的子孙!
余拙拄着拐杖去明德堂见余老爷子了。
“孽子,你可知错?”余老爷子看到他那熊样,便是一阵恼火,亲家老太太拿剑砍他,一点没有砍错,他一再警告余拙,让他多留在家里,偏偏不听,辜负儿媳妇不说,还弄个孩子出来。
他们余家如何对得起殷家呢!
余拙跪下来,承认道:“是儿子的错,不过娘子也有错在先,听弦怀的总是我孩子,她们不该如此对待听弦,置我于何地?我可是她丈夫,就是错了,也该与我商量一下!”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地方。
余老爷子怒道:“你还有理了?便是你孩子又如何,文殊这些年,你管过多少?这孩子便是生下来,你又做得好父亲?混账东西,儿媳妇这般好的人,你不知道好好对待,一个姨娘,你倒是用了心了!来人,把那姨娘捆了,卖出去!”
“父亲!”余拙大惊,忙道,“与听弦无关,父亲,你要责罚就责罚我!一切都是儿子的错,我辜负了娘子,也辜负父亲,父亲,都是我的错!”
余老爷子冷笑一声:“好,你也知是你的错,那我打你,也是该的。”说着就拿起堂中大案上放着的黑黝黝的名为“家法”的木棍,命下人把余拙抓住,趴在长条凳上。
余拙吓得额头,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他不是第一次被执行家法,很久前,为他游走四方,老爷子已经打过几回,只是中间隔了许久,他不曾再挨过。
门外面,余大夫人,江素梅,姜氏互相看一眼,心情都很复杂。
最后,她们没有去劝。
余老爷子棍子落下来,余拙的屁股上登时响起了“噗噗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