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这已经涉及到命运论。
父亲做什么,儿子也必须做什么,这就是命运,作为儿子的人生下来就已经被注定了前行的轨迹。
但余文殊还未发现她的论点,沉吟片刻道:“衙役父子相承是一直就有的惯例,不过你说的极对,我可以上书禀奏。”
看他采纳,江素梅笑道:“相公真是从善如流呀!”
“只要是正确的,我便不反对。”他想一想道,“不过说到父子相承,也有些类似世袭罔替呢。”
“那不一样,世袭罔替是立了大功的,衙役还算不上,不过假如可以把世袭罔替也消除,那便更好了!”
余文殊好笑:“没有这等荣耀,如何激励人心呢?”
“倒也是。”江素梅暗想,不过就是有这些陋习,才滋生了多少好吃懒做的蛀虫呢!但今日要说的,她已经说了,别的不再多提。
余文殊昨日憋了一肚子的气,此刻道:“我现在便去了。”
“你不歇歇?此事又不急于一时。”
“不了,睡不着。”他站起来就走,临到门口想起什么,问道:“廷元还在睡呢?昨儿晚上可闹了?”
“还在睡呢,也没有闹,只是他这孩子精神好,昨日到巳时才睡的。”
“像我。”余文殊笑起来,“晚上回来看他,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