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不知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罢。”太子站起来,“舅父好好休养,别的莫再多想了。”
窦兆辰一把抓住他的手:“我莫再多想?”他脸色有些狰狞,声音却又低得好像蚊蝇一般,“你不是都叫人去刺杀皇后了么?仁裕,舅父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的!”
太子身子一颤:“舅父,此事不是我所为!”
“不是?”窦兆辰哑然失笑,“何必在舅父面前做戏!”
“舅父……”太子无奈。
他知道窦兆辰不信,便不再解释,抽出手来告辞而去。
窦夫人轻声问:“相公,那秀儿的事?”
“就先算了罢,莫急。”窦兆辰也不想听太子的,随便把窦秀嫁给小户人家,反正女儿年纪还不算大,等几年是不成问题的。
窦夫人便也听从。
太子坐回马车上,额头上已经有些湿。
他拿丝巾擦了擦,长长吐出一口气。
回到宫里,太子缓缓坐下,面色沉重。
服侍他的近身太监魏同理也不敢询问,只立在一旁陪着。
好一会儿,太子才轻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会派人刺杀母后?”
魏同理吓一跳,忙道:“小人绝不会如此认为,殿下对小人这等都以礼相待,便是犯错的下人,也是宽大处理,岂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