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宫人见到,一个个行礼,也不曾注意,只管往前走着。
行到一处粉墙时,他停下来,说不出的愤懑,也说不出的委屈。
这桩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有那么傻,会派人去行刺赵蒙,毕竟父亲是聪明人,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到底是逃不过赵坚的眼睛的。
然而,赵坚却开始怀疑他了!
他要如何自保?
想到赵蒙刚才的装腔作势,像是要死了一般,赚尽了父亲母亲的心疼,他脸色越来越冷,一直以为是五大三粗的弟弟,原来却也不是。
到底没有到头,谁也没有不肯把最锋利的武器亮出来罢。
日子从端午节之后,便一日日的炎热起来,到得今日,更是热的厉害了。
杜若坐在竹垫子上,手边一只冰碗,已经吃得七七八八。
鹤兰见她高兴,笑道:“那卖冰碗的好几种呢,明儿买个荸荠的给姑娘吃。”
“好啊。”杜若点点头,叮嘱道,“你记得给她们都买一个,泳儿那里也不要漏了。”
鹤兰就有些犹豫,说道:“奴婢听说谢大人要搬走了呢。”
“什么?”杜若惊讶,“你听谁说的?”
她可不舍得,不说舅父人和善,弹得一手好琴,讨人喜欢,就是谢月仪跟谢咏,都是与她极好的,而今不过住得数月就要走了,她心想,他们家那么大,母亲又只生了他们兄妹两个,就算舅舅住一辈子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