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为玉真啊。”贾氏才知道事态严重,要是谢氏将此事告诉杜若,说袁家已有与别家定亲的意向,那杜若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想他们葛家了,她一下也心慌意乱,“老爷,玉真是得了相思病了,非得嫁给袁佐,不然我也不会铤而走险!”
“这混账女儿,你管她作甚?她只贪图享乐的还能为此寻死不成,不过几日便是恢复了,也只有你当真!”
贾氏到得此时万分后悔,连声问道:“那该怎么办呀,老爷,可能补救?”
葛石经看着她,捏一捏眉心。
往前没来长安,他在朝堂也是游刃有余,岂料有了一个皇帝外甥儿,反倒是缩手缩脚,处处受制,当真还没有以前来得痛快。只都走到这一步,他没有理由放弃这一切再回头,但这件事情,真是没有办法挽救了,妻子自己犯的错,也只能由她自己来承担。
……
花山的慧照寺都是尼姑,故而杜莺才能待得这些天,她心里难过,无处排遣,想到老夫人那天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便是忍不住要落泪。要不是自己执着于前事,记恨唐姨娘,当初不利用老夫人,唐姨娘就不会留在国公府,也就不会对老夫人下手了。
唐姨娘要害人,鞭长莫及,只能害到她的身上。
可结果,却是老夫人代替受了这份罪。
一切都是她的疏忽,要么饶过唐姨娘,要么就该早早将唐姨娘置于死地,可惜她都没有做到,算错一步差些就犯下大错。
现在老夫人的身体恐怕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老夫人要是再让她嫁人,又如何能拒绝?杜莺跪在蒲团上,看着面前的金身佛像,只觉悔恨难当,而今只要祖母能安好,能长寿,她什么都不求了。
也只能如此。
她轻吁一口气,正待要起,可竟发现身边并无一个丫环,刚才木槿说要下雨应是去取伞,可山梅这丫头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