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该如何?”陈韫玉问。
云竹心想,这娘娘挺聪明,什么都事先问她们这些个奴婢,倒是不容易做错事情了,她实话实说:“皇上待在丹房的时候,便是不喜别人去打搅的,连太后娘娘都没有办法。”
“既如此,我便自己先用了。”陈韫玉真怕又惹着祁徽,其实比起同他一起用膳,一个人肯定自在多了。
她坐到桌前,眼见桌上佳肴,色香味俱全,便是满心欢喜,将六个菜都吃了个遍。
丹房里,热气滚滚,祁徽坐在里面,浑身由不得冒出汗来。
府军前卫陆策正禀告要事,得祁徽的令,他暗地彻查影子杀手这一组织,今日终于水落石出:“皇上,那首领名阮直,去年中举,隐藏于官署,而今在刑部听政……倒不曾伤及无辜,专诛贪官。”
祁徽沉默了下。
前几年他借寻找仙土为由,探查民情,一路所见,触目惊心,也不怪乎近年起义四起,冷笑道:“皆因曹国公只手遮天,党同伐异,致使官员尸位素餐,官逼民反才有此乱相。你去同那阮直说,往前罪行既往不咎,他可戴罪立功,将来,朕必厚待,反之,他就等着掉脑袋罢。不管是大理寺,还是刑部,就盼他落网,不仅如此,恐他一家都会遭受牵连。”
“微臣会传达圣意。”
偌大的丹房只他二人,空空荡荡,就如他出生那日起,生母被迫离开,生父莫名去世,他身边几乎空无一人,除了那些虎狼之徒。祁徽瞧着陆策,缓缓道:“朕而今可信者寥寥无几,知你不易,陪着朕吃喝玩乐,在外得个纨绔子弟的名头。”
“皇上。”陆策忙道,“比起皇上,微臣这点舍弃算什么,只要皇上能重登大宝,救百姓于水火,让大梁免于破国之危,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