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绍廷?”他语气一冷。
“是啊,就是他。”陈韫玉笑道,“没想到他剑法那么好,竟是用剑给妾身摘花。”
虎父无犬子,但事实上,自古以来,虎父犬子多,但蒋绍廷却是青出于蓝,武艺出众,这样的人,会闲得去帮她摘花?无事献殷勤……祁徽想起来了,那日陈韫玉入宫,便是蒋绍廷亲自护送的,难道他们在宫外早已熟识,才会亲热的叫他表哥?祁徽淡淡道:“这算哪门子的表哥,他蒋家与你陈家八竿子都打不到,也就因母后,才扯上一点关系。”
听得出来,他不悦,陈韫玉心想,叫表哥也是因为宋嬷嬷教导,说蒋绍廷是禁军统领,往后入了宫,望能得到他帮助,便是听从了,她原本也随意,叫什么都行。
“那妾身以后不叫他表哥了。”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陈韫玉道,“反正宋嬷嬷不在宫里,也管不到我。”
祁徽道:“是因为宋嬷嬷,你才叫他表哥?朕还以为,”他眸光闪动,“听闻蒋绍廷乃京都众夫人口中的乘龙快婿,生得又仪表堂堂……”
“那也没有皇上好看啊。”陈韫玉道,真心实意。
祁徽一怔,原本是为试探她到底对蒋绍廷有何看法,结果她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笑容在他唇瓣,在他眉眼微微的绽放,仿若冬雪融化,湖面破冰,陈韫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他总是冷笑,嘲笑,哂笑,似乎世上没有值得欢喜的事情,但这一刻,他的笑意却像夜晚流淌的月光。
淡淡的,却温和极了。
她一时看呆了,心想要是皇上的病能好,肯定是大梁第一美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