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徽冷笑了声,难道她是准备以后都住在左侧殿?
也不想想就算他同意,太后又会同意吗?没脑子,他疾步朝外走去,都不要长青扶着。
左侧殿内,陈韫玉正让云梅铺被子。
这里曾经是洞房,正中央便是有一张大床的。
云梅劝道:“娘娘,您还是回去睡吧!皇上今日不过是一时之气,娘娘您又何必计较呢,上次太后还让您主动些,您这样,奴婢也只能去告知太后的,娘娘,您千万不要怪奴婢。”
到时候,吴太后肯定又要劝她顺着祁徽。
心里清楚,自己作为皇后,这身份一辈子都逃不脱,可想到因他摔了鱼汤,她实在忍不住生气,不想看见他。
她闷闷的,不知道说什么,蹲下来抚摸蹭她脚的狗儿。
“都出去!”后面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好像冬日里的溪流,冰寒彻骨。
宫人们吓一跳,躬了躬身纷纷退出。
陈韫玉回过头,看到抹月白色的身影。
祁徽在宫里很少穿龙袍,印象里,便是那日来接他,成亲这两日,还有就是去白河那次了,寻常时候,他总是穿着宽松的道袍,头发梳上去,插一只简单的玉簪,好像个清秀出尘的少年。
没想到他会过来,陈韫玉连忙站起,垂着头道:“见过皇上。”
垂得太低,连眼眉都看不见了,只有一把乌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