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母后,他拧了拧眉,仍有许多疑惑,便是常炳伺候她多年也说不清,不过他兴许隐瞒了重要之事,只欺他年轻不知罢了。
祁徽轻咳一声,扶着长青的手起来。
长青道:“皇上不躺着吗?”
“反正要插花,朕看看花瓶。”
长青心头一跳,想到这昨晚,这早上,祁徽做过的事儿,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嘴巴,真是后知后觉,幸好后来没有多嘴,暗道这吴太后挑人倒挺有眼光,竟是叫皇上看上了。他搀扶着祁徽走去殿内正堂:“这里有两个花瓶,还有右侧间,奴婢记得有三四个……”
“都拿来吧。”想到上回她见他插花,极力称赞的样子,他嘴角微微翘了翘。
长青应声。
过得会儿,便是听到外面奴婢喊娘娘,祁徽抬眼看去,陈韫玉裙衫飘飘,缓行而来,不止篮子里装满了花,手上竟也捧了一簇,好似那天上撒花仙子,见到他未语先笑,满身的灿烂。
“皇上,妾身摘了许多花呢,几乎将整个御花园的花都摘遍了,这些够了罢?”
她献上篮子。
面前花香扑鼻,使得心也微微的欢喜,祁徽垂眸挑了一朵紫红色的花儿,名约赵粉。
陈韫玉惊讶:“皇上要插牡丹花吗,”瞄一眼祁徽手边的一线瓶,“恐怕要大一些的花瓶呢!”
“不妨事,眼下就有一个。”他剪去多余的花枝,对她微微打量,忽地抬起她下颌,将这朵牡丹插在了左边发髻上,嘴角一弯,“可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