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担心,皇上只是晕了。”长春是练家子,很敏锐,“刚才奴婢摸到心脉的。”
陈韫玉松了口气:“以前也这样吗?”
“不曾,怕是因上次受伤严重了。”
陈韫玉心头一冷,她虽然知道祁徽活不长,但总觉得还远呢,脑中登时空白一片,宫人黄门也面面相觑。等太医到了,予祁徽施针,他才醒转,太后娘娘得知,在延福宫坐得好一会儿才走。
晚上,陈韫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太医说,让祁徽身边不要离了人,但这时辰,长青长春都走了,他们不可能留在床边,万一祁徽睡着睡着……她侧耳细听,发现他毫无动静,心里着急,一咬牙拉开被子,轻手轻脚得挪了出来。挨到祁徽身边,刚刚要俯下身,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不好好睡觉,作甚?”
自知时日不多,他生怕壮志未酬身先死,难以入眠,结果旁边的女人偏偏闹腾,差点忍不住斥骂,谁想她还做贼似的过来。
陈韫玉却是一喜:“皇上,您说话了?”没有死呢!
“……”祁徽无语。
“皇上,妾身能挨着您睡吗?”
“……”
作者有话要说:祁徽:是不是嫌朕死得不够早?
陈韫玉:???
祁徽: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