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黄蓝白黑,五色丝线缠在一起,做了一半,在一头镶了祖母绿的珠子,祁徽嘴角略翘,心道她倒是知趣了,竟然这么早就开工。他放下来,淡淡道:“这祖母绿,有些奇怪。”
正好他先开了头,陈韫玉顺水推舟:“太后喜欢祖母绿的珠子,故而妾身便是镶了一颗,不瞒皇上,妾身一直有件事相求,望皇上……”话未说完,耳边听到男人的声音,“太后喜欢?”
十分的冷,好像是严寒的冰雪,陈韫玉心头咯噔一声,后面的话就憋了回去。
哪里想到,祁徽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将这长命缕放到她面前:“这东西,是你做给太后的?”
刚才宋嬷嬷屡屡警告,她没有听,没想真的惹他生气,这种样子,跟昏君的时候一模一样,她记得……是了,是那次端午节,她叫他不要炼丹,他突然就发了很大的脾气,后来佩戴在身上的香囊就不见了。
陈韫玉心头咚咚直跳,不敢说话。
然后就见祁徽一把将那长命缕用力扔回了案上。
他面色阴沉,薄唇紧抿,陈韫玉吓得脸都白了,只感觉祁徽下一刻,好像会要自己的命,正觉惊悚,低下头准备挨罚,却见男人的手垂下时,有一样东西从他宽大的袖中掉落了下来。
紫红色的缎面,巴掌大小,是一个香囊。
她去年做得香囊,躺在地上,上面的福寿娃娃好像在朝她笑。
陈韫玉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福寿娃娃: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要保住皇上的脸。
祁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