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头亲了亲她,平躺下来:“刚才在做什么?”
“做香囊。”
“给朕的吗?”
“嗯,”她侧过身看向祁徽,“皇上刚才在做什么?还是批阅奏疏吗?”
祁徽没有立刻回答。
见状,她也不敢多问了。
倒是过得会儿,他道:“朕刚才废了太后。”
陈韫玉吓一跳,手指不由捏紧了,前几日为太后,她得罪祁徽,幸好祁徽没有追究,还同她说了一番道理,谁想到,不到几日他就将太后废了,陈韫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朕将太后送去德安府的陆县了,那是她幼时住过的地方。”自己选的埋骨之地,许是还有几分留恋的。
陈韫玉看着他,手指轻轻抚上来,搭在胸口:“这样真好。”
“哪里好?”
“既然皇上做了这样一个选择,想必是能让皇上心安的,自然好了。”那天看祁徽的样子,还以为要杀太后,幸好最后没有见血,太后归去故里,总比囚禁着自在。
祁徽嘴角翘了翘,伸手将她搂过来。
软软的,香香的,抱着真舒服。
她头顶在他下颌,略微抬起头,看得更清楚了,男人显然是睡得很少,这脸啊,都没有多少光泽,乌青之色也更是明显,登时就有些生气。难得最近身体好一些,也不知道珍惜,万一又忙坏了呢?
“皇上,你今晚上决不能三更睡了!”她忍不住道,“傅大夫虽是神医,却不是神仙,您就不能……”想到那天看星星时,他突然晕倒的样子,心头一阵乱跳,“妾身真不想再给您探鼻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