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想,奈何兵马不够,堵得东边,西边堵不上,又有何办法?”
祁舜华心头咯噔一声,祁徽这话分明就是想要调用他们藩王的兵马嘛,她忍不住朝祁成穆看了眼。
谁料祁成穆竟是道:“臣愿意为皇上解忧,不过在此之前,须得确定安越国的意图。”
这混蛋,祁舜华差点气死。
祁成穆用这种办法表了忠心,既不用立即献上兵马,也可解了祁徽的疑心,实在是一举两得。
可问题是,他用了这样的借口,自己该怎么办呢?这祁成穆简直是故意害自己,他该不是早就看他们靖王府不顺眼了罢?祁舜华额头上出了汗,勉强笑道:“我们靖王府定也以皇上马首是瞻。”
比起祁成穆,祁舜华这话可就有点模糊不清了。
祁徽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
祁舜华低下头,心头咚咚打鼓。
陈家众人就是这时候上来的,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到祁徽,全都叩拜请安。
“起来罢,赐坐。”祁徽道,“不必拘束,皇后多日不见你们,颇是想念,故而朕请你们过来此地。”吩咐长青,长春,“将椅子搬过来一些,那么远,皇后如何说话?”
声音不疾不徐,在这夏日有种让人消暑的清越,许琼芝在来得路上就很好奇了,那些姑娘们问来问去,其实她自己也是弄不清楚,今日听说皇上请他们去,颇是震惊,正好看一看,陈韫玉到底是否得宠呢。
她抬起头,偷偷打量祁徽。
男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翼善冠,冠下清秀的黑眉,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原是有种少年般的秀逸,然而配上那莹白的皮肤,薄薄的嘴唇,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却又添了几分冷清,令人不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