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祁徽一怔。
“四叔说国库空虚呢。”
她还会关心这些?祁徽道:“还没有这般山穷水尽。”
“那皇上在担心什么?”
“很多事。”他握住她的手,指腹在手背上碾磨,“朕以前只想着如何拿回皇权,但真的到手了,才发现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民生,百姓安定了,便不会有动乱,专事稼穑了,国库也会渐渐充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只大梁疆土广阔,近边的已有苏复,远一点的,实在是鞭长莫及,也是盗匪最猖狂的地方。
而今武有年领了部分兵马去镇压,不知结果如何。
所以他忌惮的还有靖王与周王,他们顺从便罢了,不顺从,雪上加霜,到头来最遭殃的还是百姓,少不得要打仗了。
不过今日祁成穆的表态,虽则狡猾,到底是不敢明着反抗,这靖王……靖王假作重伤,将他女儿派来,已经是很不好的兆头。
祁徽脸色冰冷,陈韫玉瞧见了,只觉有股杀气平凭空而来,竟是把原来要说的话都给忘记了。
到得文德殿门口,祁徽下了龙辇,叫陈韫玉回去延福宫,又把魏国公,陆策,陈贤请来。
三人心里已知是什么事情。
几位藩王来京都庆贺端午,今日已过,顶多几日,便要回封地了,然而手里兵马最多的靖王却没有来,这就失去了最大的意义。所以皇上心里这会儿不舒服,魏国公刚刚要宽慰,就见祁徽猛的往御桌上敲击了一下,登时就闭上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