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有巡抚,你不在,他就不管事了吗?”祁徽淡淡道,“便是那安越国,朕也打听过了,前几年刚刚换了君王,他自己位置都还没有坐稳呢,哪里有本事来侵犯大梁?你莫担心。”
祁成穆心头一震。
短短时间,祁徽竟然已经摸清出了福州的状况,且还提到巡抚,可见他的决心,恐怕早就有后招了,看来自己这一回,不交出兵权都不行。抬眼睨向祁徽,只见年轻男人镇定自若,目光坚毅,忍不住心想,而今这形势,若换做他,可否能像祁徽做得这般滴水不漏?
说起来,这皇帝还小了自己几岁呢,那一刻,祁成穆不由生出了敬佩之心。
他是从来不想造反的,不过吴太后掌权时,纵容曹国公为所欲为,致使大梁日渐衰败,他无能为力,也只能尽心管好自己辖下的福州。这些年来,福州一直安然无恙,投入的越多,感情越深,他对这地方自然就有了自己的欲望,而这兵马,跟随身边时日颇多,亦不太舍得放手。
有了这种心思,今次过来就抱了侥幸,只想走个过场。
不过,看来是不成了。
他笑一笑:“臣恭敬不如从命。”
见他答应,成王松了口气,替祁徽欢喜,周王这态度,肯定是会把兵马上交了。这周王又擅领兵作战,不亚于是收服了一名虎将呢,到时肯定能很快就将各地的叛乱压下去。
众人都听出了意思,成王妃瞧着这年轻藩王,笑着道:“成穆,你还未成亲罢,我前日在白河看了看,京都大家闺秀如云,你不如趁机选一位姑娘,正好叫皇上也把把关,将亲事办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