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舜华浑身一颤,越发竖起了耳朵。
“你可别乱说……”
“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这靖王二十多年前来过京都,当时先帝便向他求救了,结果靖王不念亲情,眼睁睁看曹国公一人独大,后来先帝不就被弄死了吗!你以为皇上不会记着这仇?便不说这个,瞧瞧这些年,靖王在太原都做了什么,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皇上能放过才怪了,就等着杀他!”
“哎哟,你还真敢说,赶紧走吧。”
脚步声远去,祁舜华怔在那里,慢慢的觉得腿都开始软了,没想到,这祁徽早就想杀父王了,如此说来,那兵马更不能上交,反正左右都是个死!
她眸光一沉。
解决了一桩事,祁徽心情愉悦,他也是没想到祁成穆会那么快答应,看来他根本就没有谋反之心,如此说来,自己反倒有些小人了,便是真的想好好招待祁成穆。
他走到司礼监衙门,去见常炳。
常炳早早得了消息,但还是装作突然发现,哎哟一声,急忙忙引到门口:“皇上您怎么来了?奴婢毫无准备,是有什么要事吗?”
“无甚要事,刚才与众位藩王吃了顿饭,说起平苑,这地方朕还没有去过,也不知如何。”
“怎么,皇上莫非要与几位藩王去打猎吗?”常炳吃惊道,“皇上您……”
祁徽面一热,他以前装昏君不说,身子也不好,故而这骑射功夫是没有的,倒是年幼时,学过一点骑马,也不知还记不记得。而今傅大夫说小蛇已不吸血,可见血毒已清,只要以后注意强身健体便可,那他或许该重新练一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