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了?
那可是别人的妻子!
见他面色不定,显见还未完全沉溺,祁舜华咬了咬唇,暗道此人心智倒是坚定,昨日被她如此诱惑,竟都不曾答应下来,不过她就不信,祁成穆能熬过去。
这十几年来,因父亲纵容,她在外行走,三教九流之徒,皆有认识,也拜了好几位师父,其中一位大巫便传授她蛊术,说女子学得此种技艺,受用终身。她原本想让祁成穆倾心于自己,听命于她,但见祁成穆对陈韫玉隐有好感,更是正中下怀。
如此,祁成穆便会更恨祁徽了。
她正待要说话,却听见小黄门的高喝声,龙辇从不远处抬了过来,便收了口。
祁徽下来,走向他们。
众人纷纷请圣安。
他目光扫过去,落在祁成穆戴着的玉冠上,想到刚才长春偷偷在东五所搜出来的那张画,登时有一种火烧的炙热之感。
那是被背叛的耻辱!
要不是他早就学会了忍耐,指不定这会儿祁成穆的脑袋都要搬家了。
祁徽行到陈韫玉身边,拉住她的手,走到亭中坐下,高声道:“都免礼,昨日狩猎尽兴,今日更该享用昨日的成果,诸位不必拘束,请开怀畅饮。”他击一击掌,瞬时有一队乐女或拿琵琶,或抱长琴,或持玉笛,款款而来。